陆良荷一路被侍卫们押送着,带到了慈宁宫。

    皇帝、太后,包括长公主,全都神色肃穆地坐在高位上。

    陆良玉扫了一圈,连蒋钦勇那个贱人,都白着脸坐在一侧。

    侍卫将陆良荷往地上一扔,陆良荷只觉自己的发髻紊乱,连簪子都跌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但她并不着急整理发髻,她自知自己的优势,越是破败凄凉,越能显现出她的美来。

    陆良荷当下只可怜兮兮地抬眸望向高位上的皇帝,垂泪道:

    “陛下,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一侧的太后最看不惯这种故作柔弱的女子,她在宫中许多年,手撕了不少这样的女子。

    当下哼了一声,拉长语调,悠悠道:

    “陆良荷,你还是莫要装傻了,老老实实将一切都交代了,哀家便饶你一命。”

    陆良荷见皇帝不说话,只冷着张脸看向她。心下也有些慌了。

    脑袋转了一圈,自己入宫来做的坏事不在少数,不知太后说的是哪一件。

    要坦白也想不出来该坦白哪件,勾引皇帝?陷害皇后?还是贪污中宫的银子?

    这哪一件,都不是轻罪。

    陆良荷眼珠子转转,决心咬死了不认。只要她不认,谁也没法给她定罪。

    当下泪如雨下,趴到皇帝脚下痛哭道:

    “求陛下、太后做主,良荷冤枉呀,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哭得声音实在刺耳。

    太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,当下只开口道:

    “皇后,你说给荷婕妤听,莫要说哀家冤枉了她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故意让陆良荷同蒋钦勇结仇了。

    自己的侄女想要入主中宫,不论是皇后还是宠妃,这两个人,谁都不能留。

    不如就坐山观虎斗,坐收渔翁之利。

    蒋钦勇咳嗽一声,禁足期间,她的病又复发了。

    “今日,吐蕃国的那敏公主突然在宫中消失,遍寻不到,听人说,那敏公主昨日找过你,莫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