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蔚然更是如此,他都不敢看自家大哥的表情,按下心底的阴霾,率先和司城墨道歉。

    司城墨:“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,而是司城傅。”

    曲蔚然便又笑着和司城傅道歉,态度诚恳,恭恭敬敬。

    可司城白知道这不是真心的,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意识自己的错误,向受害人道歉。

    曲蔚然能够低头,是在权贵的压迫下,所以,这酒他还是要喝。毕竟,两个弟弟确实是因为以曲蔚然为主的一群人挂了彩。

    至于九皇子……

    司城白收回发散的思维,拎着酒壶,递到曲蔚然的面前,意思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司城墨并未阻止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在看戏。

    曲蔚然接过酒壶,扬起脸,往嘴里灌着酒。

    司城白拍了拍自己的手,笑得十分温和,看向大家,“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搞得我在欺负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这般厚脸皮,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曲家长子曲栖然都多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。

    祁修不动声色地挡在司城白的面前,笑道,“今日之事本无谁对谁错,小白一时贪杯,喝醉了,有些胡闹了。”

    司城白敲敲脑袋,把整张脸凑到祁修的面前,整个人差点贴上祁修的身子,朱唇轻启,醉眼朦胧,“修修,我醉了吗?我没有醉,果子酒太好喝了,再来一杯。”

    美人在怀,祁修故作镇定,虚搂住司城白,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司马破,低头看向一张芙蓉面时,笑得十分温柔。

    “嗯,小白没醉。果子酒虽然好喝,但是不能贪杯,我们明天再喝。”

    一个我们,暧昧地道明了他与司城白的亲密关系。

    司马破一声重响,放下杯子,“真是无趣,回宫。”

    路过司城白时,司马破特意放缓了脚步,可惜祁修怀里的人都没有正眼瞧过他。

    司城墨冷着脸将司城白扯过来,然后扔给了司城尚和司城傅,“送你姐到回府。”

    残局由曲家之人解决,各人也纷纷散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司城白被两个小少年扶着走出了曲府的大门,却停在了自家简单大气的马车前,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这马车后面的挂着两盏琉璃灯的豪华马车。

    天黑了,灯芯被点燃了,在这夜色下,煞是好看。

    司城白摇摇晃晃地走到云轻家的马车前,推开守在马车前的小厮,啃哧啃哧地爬上去,然后居高临下地笑着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