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!!!”

    杨微时脑中卡过几个空白的停顿,每顿一下都仿佛有一把重锤闷击在灵魂上,他的腰绷了起来,死死拱成一把拉到极限的弓,头完全平枕在了对方肩上,铃口在短暂的滞涩后喷出一股浊液,每射出一点身体就被掏挖出一个窟窿,操弄他的人鱼不再限制他的姿势,任由杨微时在怀里发出无意义的尖吟,崩溃地扭动,痉挛,猛地弹起再跌落。

    插在后穴的性器几乎全部滑脱出来,只留一个头部被嫣红濡软的穴肉啯着,人鱼拿着那只沾满黏液的珊瑚在杨微时腰腹上来回划动,所过之处皆是红痕,杨微时的喘息混乱急促,人鱼便揉上他随呼吸剧烈起伏的乳肉,将单薄的胸脯碾按成各种形状,迷失在欲望里的人类不知该去呼吸还是该迎合那只拧痛自己的手,眼神迷蒙着,维持着跪立的姿势恍惚猛晃了一下,内里耗尽了,身体彻底被欲海冲垮,仅存一副空壳脱力跌坐回去——人鱼粗长的性器一下被凿到最深,他听到一声紧绷的哼叫,但怀里的身体却软了,继而一点点艰难地溢出破碎的呜咽。他掩住对方的脸,掌心碰到一层湿漉漉的水膜,并源源不断地从眼睫和口唇中渗出更多,另一只手又重新握住了那根已然射不出什么的性器。

    “……呜…哈恩……别………”

    杨微时的身体在这个触碰下惊惧地战栗起来,人鱼满意于他的反应,一具会哭会动的肉体当然比一个破布娃娃好用许多,揉着小腹确定插到了最深,顶住微微凸起的阳心,碾着颤缩的穴肉狠狠插送起来,以深吻堵住断续的求饶,将高潮无限延长。

    混懵里时间的概念渐渐模糊了,每一次睁眼,身体永远被串在一根或几根阴茎上面,视觉和触觉好像已经被用坏了,但他还能听到,每次那些东西挤进他的身体时,都能带起响亮粘腻的水声,不厌其烦地往灌满的肠道内注入更多黏稠。大脑的反应变得很迟钝,他记不清昏睡前是个什么姿势,更分不清人,也就难以辨别某次昏睡是仅过了眨眼的一瞬,还是一整个日夜。

    抬头,上方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幽暗的海空,偶尔会飘过几条发着荧光的游鱼,他以为那是夜空的星星,伸手虚虚一抓,牵动肩臂酸软的肌肉,将将够到眼前的高度,便力竭耷拉回去,但这微弱的动作足以告诉别人他又醒了。

    杨微时下腹一紧,以往灭顶的快感变成折磨,刺激得他脑子疼到炸裂,视野从一条模糊的缝慢慢扩宽,他看到自己坐在一条平躺人鱼的胯间,双腿被搭在前方人鱼的肩上,对方正将头埋在他的腿间,去含吻根部锁着精环的性器。之前被做到弄不醒,后来的人鱼便开始控制他泄身,但很快又不见效,便改成一边锁死一边刺激那处欲望,至少这回,他真的被逼醒了。

    第三个大概刚发泄完,在身后撑着他不倒下去,把玩着他的头发和新生的软鳞,也自然全部看到了杨微时半醒时的小动作,他轻笑一声,奖励宠物似的变出一颗宝石,托在掌心里送到杨微时眼前。

    “喜欢这个?”

    自以为是。

    杨微时扯扯嘴角撇开目光,并不要,且把嘲讽全写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当众被拂了面子,逗玩被当成了讨好,其他二人吃吃笑出了声,身前的人鱼吐出杨微时的性器,抹了铃口的淫液去继续拓展后穴,已经插入的人鱼往上掰开杨微时的腿,让他的膝盖完全贴在胸前,配合着扩张开始极快顶弄,杨微时脚尖乱抖,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抽搐,大口喘着在急速的插弄里被迫放松身体。

    手指从抽送变成抠挖,很快进了三指,人鱼呼出一口粗气,扶着阳具缓缓插了进去——之前已有不少人这样玩过,并不困难,熟红的小穴被撑成极限的椭圆,一圈肿起的肉环箍在最外围,糊着拍成白沫的精液淫水。而杨微时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受用,他几乎一个音也发不出来,手指在地上抓出了血,紧绷的身体亟待被吞吃的巨物贯碎,一举一动皆是被疯狂蹂躏后的脆弱,但穴里依旧能被榨出成股的淫汁。

    “他最喜欢的得是这个,你快看。”

    人鱼调笑一声,为了证明他的观点正确似的,一掌掴上肉臀,紧接着连同另一根阳具抽插起来,杨微时被顶得坐都坐不稳,身体一晃栽进了送他宝石的人鱼怀里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“真不喜欢这个?”

    杨微时不耐烦,却也攒不出力气再做讥讽,试着去动被压得失去直觉的腿,便又听到那人鱼自作多情地长叹一声,“可我觉得你会很衬它……都是这般鲜活的颜色……”

    “——呃啊!”

    人鱼的声音沉巍悠长,像用鲸的语调念一首诗歌,歌声的尽头手起针落,那颗祖母绿被嵌在金色的乳环上,扎穿了雪白胸肉上红肿的乳头。

    正干到兴头的人鱼暗骂一声,被骤然收缩的穴肉夹得生疼,但也只是一瞬,肠肉便又软贴地裹住了他,直到第二只乳环也被穿好,血珠从伤口渗出滚落,杨微时也只是副无力承受的模样,烂泥似的软瘫着,头发糊住大半张脸,看不出更强烈的反应。

    人鱼有些困惑,拨弄几下他挺翘的性器,将腿分张到极限猛贯进去,两颗饱满的囊袋几乎都要跟着塞入,人体天然的温度将之前灌入的精液都暖热了,埋入后被嫩肉和滑液包裹着,舒软的身体让他们很快忽视了异常,只管挺腰凶悍地侵入,两人一起九浅一深地抽插,在穴壁的挤压中一同攀上高潮,将冰凉的液体喷射在阳心上。阴茎拔出时发出色情的声响,两人喟然长叹,意犹未尽,布着鳞片的性器依旧像两条挺拔狰狞的蛇。

    杨微时的小腹已经隆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,他失去最后的支撑翻倒在地,精液从臀缝间涌出,沿着合不拢的大腿流下,在地上汇成了白色的一滩。

    “又晕了?”

    一只手将他翻成正面,杨微时双目紧闭,密长的鸦睫也挡不住眼下一片青黑,除却情欲烧着留下的暖色,整个人看上去都糟糕到了极点,随便一扔就是个随便形状的人偶,四肢都没有余力去换成一个舒服些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