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还有朝会,皇后和皇上分别带着命妇和臣子举行祭礼,若现在出宫明日再回来实有些折腾,既然太后说了,赵元徹便也道:“太后费心。”

    环儿行礼在前引路,赵元徹一路上只是捏着司柔的手没有说话。屋内,太后还没休息,一句未问便道:“你母亲瞧着稳当,可实在沉不住气。”

    赵元徹同司柔把披风交给了侍女坐了下来,司柔对着小火盆搓了搓手,见火盆上坐了个小壶,便取下来倒了一杯,本以为是糖水,一尝却是李子酒,但酒味不重,酸酸甜甜很是可口。

    赵元徹坐在她旁边,话在口中转了转,还是只道:“楚昭仪诞下七皇子,便如投石入水,只不过有些水花在外,有人汹涌在内。”

    一个已年逾花甲的老头,还能和年轻的小后妃老来得子,能不高兴吗,怕是都要高兴得昏头了,便他是皇上也不能免俗。

    太后心里头自然也了然没再多说,司柔可不愿和他们叽叽歪歪掺和,专心捧着碗小口喝着,太后便瞧着她嗔道:“你倒没心没肺!”

    赵元徹转过头去瞧着她道:“你当这是果子茶呢,这酒虽甜劲儿大得很。”

    太后瞧着他们俩嘀嘀咕咕想起以前被他们俩耍弄就来气,假装生气抬手道:“行了,别在我这碍眼了,明日还要朝会,早些回去歇着吧。这院的偏殿已让人收拾好生了火,现下应也暖和了,让环儿带你们过去。”

    司柔起身和赵元徹一起出去,可一起身突然觉得脚底发虚,险些站不住。

    太后笑得绷不住:“叫你馋嘴!”

    赵元徹把她拽着带回屋,这酒劲儿说来就来,司柔虽迷糊却一点不困反精神了起来,一到了屋里赵元徹便抱着她往内室去,司柔搂着他肩膀突然认真道:“赵元徹,我给你包饺子吧。”

    赵元徹道:“大晚上包什么饺子?”

    司柔搂着他悄悄道:“虾饺。”

    赵元徹险些绊一跟头,装模作样咳了声问道:“不困了?”

    司柔看着他摇头:“不困,可有精神了。”

    赵元徹精神抖擞几步便迈进里屋,把人扑在床上埋头就啃。

    可才碰着司柔却扭头一把捂住他的嘴,皱眉看他:“赵元徹,你怎么带我来这了?不是去包饺子?”

    赵元徹把她往里推了推俯身压上来道:“自然就在这包,不然还去何处?”

    司柔仍稀里糊涂抵着他肩膀道:“不对,要去厨房。”

    说罢司柔便真的一骨碌从他怀里滚了出去,打开门便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难道她说的虾饺不是他理解那个虾饺,是真的虾饺?

    赵元徹赶忙拎着斗篷跟上,她倒很快已经进了小厨房,提着灯便去翻面缸了。

    赵元徹急忙拉着她道:“真喝多了,乖快回去睡觉了,明天再包。”

    司柔却回过头来,看着他摇摇头,垂眼嘟囔道:“不行,快冬至了,或许你能回来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就在这,还从哪里回来?”说完赵元徹才想起上次冬至他回来找她,她煮了饺子给他,她却说饺子是给阿仔和叉烧包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