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意思说我,不知道是谁刚才人多一直逞英雄。”

    视频里的银发青年触了触黑发青年的腰际。席缙一个吃痛,差点没拿稳小刀,呲牙咧嘴地快速给人处理好,这才包扎起自己腰侧的伤口。

    画面中的两人是同学也是战友,互相嬉闹笑骂,都是前世曾经发生过的场景。

    因此,看着宛若回忆具象的画面,傅泉也更加清晰地意识到,前世他怕疼,这点是真实存在的。

    傅泉走近将安璇要找到药瓶递过去,随意地道:“说来,席缙没关系吗。我记得上次我好像成功了一次,伤口还挺明显。”

    安璇一愣,很快反应过来:“啊你说前几天。是啊,看上去伤口可深了。席缙他来的时候还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。要不是我也看了今天视频,差点就给他骗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说,虽然很多情况都不一样,但是席缙的好多小细节和视频上如出一辙,逞强这方面也像了个十成。”安璇笑着点头。

    傅泉一顿,将手边的仪器按照设计图的位置放好:“知道来源我就不打扰你了,先回去上课了。”

    安璇点了点头同他挥手:“好。有不舒服记得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如果痛感很弱,可能会忽略来自身体的警示。

    但是如果习惯疼痛呢?

    习惯了各处地方传递来的痛感,真正受到致命一击,也完全不会察觉。所以才需要在每次受伤后确认所有的致命处有没有伤口……

    傅泉承认,根据攻略者和系统给出的少量信息就进行胡乱猜测的自己并不理智。可当每一条都在验证他的猜测时,再想放弃却更加困难。

    一点点回想这些日子里相处的场景,再结合视频里呈现的景象,就越是一步步佐证了傅泉猜想的一切。

    再次见到耶茨却是一周后。斯图的活动已经告一段落,为了防止无疑将虫族的尸体带回,每个参与行动的人都需要经历为期三天的消毒。可以和外界联络,但是不能离开消毒的地方。

    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傅泉再次见到了耶茨。

    莫兰的学生们期待着英雄们的返航,一遍遍重刷着光脑给出的视频以及逐渐修好的摄像球拍摄的图像。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结束指日可待,学生们都兴奋地围在莫兰的停机坪,等待着众人的回归。

    教室里反而显得安静。老师们特意为学生们停了一节课,可以和参加行动的导师们视频互动,询问经历和过程。参加行动的不少人也是莫兰一些学生的家长。也算得上另类的团圆形式。

    傅泉看向坐在原位的耶茨,对方似乎早就料定他会来,表情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耶茨:“看来你应该发现了?席将军真正的弱点。”

    傅泉看向他: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
    耶茨摆了摆手:“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。也就知道你和我应该来自同一时空。啊,对了,我倒也知道你和席缙不是外穿的那样关系不好。好几次看到他精神力耗尽从救护站出来,然后就是大小伤势痊愈的你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,可能也就是意识到了,每次你们比试后,好像都是他更难受些。”

    耶茨不紧不慢地开口,一项项细数,却见傅泉的表情几乎没有多少变化。

    碧色的眼眸平静,看向耶茨时甚至带着几分冷意:“看来你知道的也就这些了。”